【父子年下】 A Concoction 謊言 (莊雋穎/莊富豪)(1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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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

翌早莊雋穎就只直直地攤在床上,直到近中午十二點,他還是累得不願動。

早一晚他待自己清醒點了後還是強撐著精神,抱著莊富豪到洗手間清理,又抱了他回房間睡。

莊富豪完事後早就睡得昏沉,這一來他倒是近體力透支了。

但他心中還是甜蜜的。

他伸手拉住了旁邊莊富豪的手,感覺到他的僵硬,望過去才知他也醒了。

「怎麼醒了也不叫醒我呢?」莊雋穎拉緊對方的手。

莊富豪臉色蒼白地攤在床上,愣愣地望著天花板,沒有回應,只慢慢縮回自己的手。

莊雋穎突然更清醒了,拉住莊富豪的手問:「怎麼了?」

莊富豪坐了起來,後面那怪異的感覺訴說著昨晚他和莊雋穎做了什麼。

「不要問了。」莊富豪縮手捂住自己的臉,仿佛要挖個洞,把自己埋起來。

「Daddy,怎麼了?告訴我。」莊雋穎感覺到莊富豪的抗拒,也坐了起來。

「你也知道我是你daddy?」莊富豪捂住臉,只求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。

莊雋穎想起昨晚莊富豪的配合,還有他情不自禁的回應。現在莊富豪卻講得好像他一廂情願搞了他,當下無奈道:「你也有做主動的。」他也飲醉了。

莊富豪也回想起昨夜的畫面來,此刻他卻只覺得無地自容。他沉著臉站起來,道:「我以後戒酒。」說罷就離開房間。

莊雋穎跟著了莊富豪,見他匆匆走到樓下酒窖,拿起那些威士忌,就往洗手盤倒去。

酒窖經他們昨晚一鬧,早亂到不成樣子。

莊雋穎眼光一沉,昨晚明明他們都很開心的,對方現在的反應卻強烈得讓他覺得莊富豪厭惡他。

他卻又怕莊富豪衝動傷害自己,從後環住了莊富豪,捉住了他雙手不讓動。

「好了,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,不要再倒了。」莊富豪只聽到莊雋穎溫柔地道歉,卻見不到他受了傷害的眼神。

莊富豪的態度一軟,放下了手上的酒瓶,卻意識到莊雋穎正從後抱著自己。

「放開我。」他強作鎮定地道。

莊雋穎聞言鬆了手,望著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莊富豪。

莊富豪回房間後鎖了門,把自己關在裏面,同時把莊雋穎關了在外面。

莊雋穎不知所措地在門外踱步,卻還是想不到怎樣做。宿醉加上昨晚的體力勞動,他累得不能再累,實在無力應付這樣的場面。

他嘆了口氣,又在門外輕輕道:「我在旁邊房間,你好好休息。」說罷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他的衣服物件一直都放在這房間,卻從回香港起一直都睡在莊富豪的床上,這次倒是首次他正正經經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面。

他很累了,又怕莊富豪找他,只呆望著白色的天花板,不敢合眼。

他不懂形容自己心中的鈍痛,他說不清自己是甜蜜、心痛、還是後悔。他不知道如果昨晚自己是完全清醒的,面對主動吻他和迎合他的莊富豪,他能不能控制自己。

不能吧。

從羅馬碰見他起,他一直都想這樣做。

只是現在他們回不去了,那個他倆一直沒有宣之於口,卻甚有默契地營造出來,父子相親相愛的假象。

他們騙人,也騙了自己。

而莊富豪比他更樂意相信這個假象,也把自己困在其中。

他知道莊富豪這樣反應的原因,他理解,但也不代表他沒有受到傷害。

他放空了自己,直至餓到不行,才到廚房做了個二人份量的意粉。

莊富豪整天都沒出來過,他沒關自己的房門,卻也聽不到莊富豪的動靜。

他草草填跑肚子後就捧著尚熱的意粉,敲了莊富豪的門。

「你整天都沒食過東西了,我做了意粉,開門吧。」他溫柔地道。

房間內卻沒有聲音。

莊雋穎又敲了敲門,喚道:「Daddy?」房門卻仍然沒聲音。

莊雋穎怕莊富豪在裏面有事,大力拍門起來。
「Daddy?你沒有事吧?」

他差不多想撞門了,此時莊富豪方把門打開。

「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?」莊雋穎顧不上什麼,一下子拉住了莊富豪的手。

莊富豪慢慢用力,收回了自己的手,道:「我沒事。」聲音卻沙啞得很。

莊雋穎見近乎是憔悴的莊富豪,心中一痛,還是把擱在一邊的意粉捧到房間裏面。

「菠菜三文魚,你喜歡的。」他抿嘴道。

莊雋穎對莊富豪的口味是瞭如指掌的,從羅馬回來這幾個月幾乎都是他料理莊富豪的飲食。莊富豪很喜歡食他做的菜,他也很樂意這樣做,甚至外出點菜,莊富豪也常讓他拿主意。

他對莊富豪是真的近乎無微不至。

莊富豪聞到食物的香氣,事實上早一晚他留到三更半夜都沒有睡,之後又體力勞動,現在整天下來到下午都沒吃過什麼,早餓得不行,當下食指大動。

只是讓他仍自私地感受著莊雋穎的關心,他們兩個只會愈踩愈深。

他是他的父親,他有責任讓他們重回正軌,不要再錯下去。

之前是他失控了,才讓他們去到這個田地。

他接過了莊雋穎手中的碟子,暗地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。

他轉身把意粉放在房間窗前的小書桌上,背對著莊雋穎道:「你媽咪給你置的房子都預備好了吧,你搬過去吧。」

莊雋穎望著莊富豪的背影,覺得這個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人一下子憔悴了,只看背影也覺得很累。

莊雋穎很心痛。

「你真的想這樣?」莊雋穎溫柔地問。他原以為當莊富豪想趕他走時他會很憤怒,原來他只有平靜和心痛。

好像一早就預料到莊富豪的反應一般。

「我是真心想跟你一起的。」莊雋穎道,又把下巴放在莊富豪的肩上。他對莊富豪的感情,從來都是真的。

莊富豪卻向側邊移了移,讓莊雋穎的下巴落空。

「莊雋穎,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?」他聲音沙啞地無奈道。

「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?」莊雋穎反問。

莊富豪背對著莊雋穎握緊了拳頭,眼眶都紅了,半晌後道:「我只知道,無論我們想要什麼都好,有些事情,是想也不能想。」

「但我們已經想了,還做過,不能當沒有事發生。」莊雋穎平淡地道。

莊富豪抿著嘴,也知道莊雋穎講的是事實。他和莊雋穎,早就回不去單純的父子關係,這半年是他一直自欺欺人。

他討厭這樣失控的自己,失去自制力讓他惱怒。

「不能當沒事發生就好好的裝。」莊富豪轉身,眼神凌厲地望著莊雋穎,讓他愣了一愣。

這半年來莊富豪對他從未露出過這樣的眼神,跟他和下屬開會時反而見過。

還有以前他責罵自己時。

「你對自己還真殘忍。」莊雋穎還記得莊富豪講過,只有自己知道他喜歡男人的事,所以自己很可能是他一生唯一一段真正的感情。

他不明白男人到了這地位為什麼還要這般壓抑自己,但可能這對莊富豪來說從來都是束縛。

他要面子,所以丟不起這面子。

因為丟不起這面子,所以把自己的取向深深埋藏。

而因為自己是他兒子,他又把這難得的感情扼殺掉。

莊富豪這個人,從來都是理性得可怕。

莊富豪聽了莊雋穎的話,低下頭,從來他對自己都是這樣,卻只莊雋穎一人知道得這般清楚。

沒有人在乎過他對自己有多殘忍,沙蓮娜沒有,冼志強沒有,他那廿年前就過了世的母親沒有。

莊雋穎很好,但他是他的兒子。

「沒什麼殘忍不殘忍的。」只是做應該做的事而已。

如果莊雋穎要怪他,他都甘之如飴。

莊雋穎說不出究竟他有沒有後悔撕破了他和莊富豪間的那層紗,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,道:「意粉再放就涼了,快食吧。」

莊雋穎說完就離開了,還體貼地為莊富豪關好房門。

莊富豪望著莊雋穎關門,又坐到小書桌前,望著意粉,他卻有點難以下嚥。

人是他推走的,他沒資格傷心。

他的字典裏有應不應該、需不需要,想不想和喜不喜歡卻從來都不重要。

他聽著莊雋穎在旁邊房間的動靜,知道他在簡單地收拾自己的行裝。

莊雋穎輕輕敲了他的房門,跟他道了別,又把自己屋子的後備匙掛在門把上。

他想莊富豪知道,如果他想找他,他隨時都在。

莊富豪發現那兩條鑰匙時,只輕輕嘆息,再把鑰匙放進床頭櫃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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